與材質給予的特性相同,創作無不與生活感知相關。陶土與身體之間的關係亦成為發展歷史中不可或缺之要素,時常被看作容器的材質特性,遂成為現代陶藝轉向的重要依據。或許從彼得.沃克斯(Peter Voulkos, 1924-2002)開始的現代陶藝革命之火,延續至今仍然在當代陶瓷創作中持續燃燒。面對陶瓷創作時,容器卻隱然成為創作者難以割捨的啟發,當然雕塑性與針對空間的表現同樣重要,但是對於一位長期從事陶瓷創作的藝術家而言,以容器作為表現形式的轉換,我認爲佔有不容忽視的重要性。
然而,在郭旭達創作中卻存在著與其他陶瓷創作者相異的特質,面對容器的想像他賦予更加開闊的詮釋可能。換言之,在看似深具有機的物件之中,隱含的則是切換於科技機械的反向性。遑論那些楯接於邊緣的木質零件,又或是在釉料流淌的寂靜色彩,都讓創作本質毫無保留的朝向科技或生冷特性的反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