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朵重瓣山茶,艷紅絨布紋樣交疊出華麗的嬌態。我將她斜插於灰釉碗型花器。至於橙紅的五瓣山茶,帶著一種素靜的氣質…猶豫地選了一只淺墨綠縮鈾碗花器來配襯。那灰釉碗是先生從歷年來,自己和鄰居收集來的木灰,掏洗配製燒出來的。灰釉在樸素中不經意的透露著微妙的變化。而墨綠縮跳鈾碗器則是一種在窯火中凝結的痕跡…我是喜歡這種個性不定的釉,雖然常常會損傷窯板。
真的在過冬了呢…灰沉的空氣中終於增添一點溫意,我們升起今年的第一盆火、案上的山茶花悄立、一碗熱熱的茶…總算可以靜下來歇口氣。遠方依是傳來宣傳車聲音,我們各自靜默著…先生對坐著盯著山茶花:「那元稹詩中的寂寞紅…這倒真的可以意會這意境了…竟然可以紅得這麼安靜!」。 (2011/12 by min c.) |